“咔!”
“你怎么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当个游戏来玩,好歹投入一下啊?!”约翰对“瓦格雷夫”无奈地说道。
坐在凳子上的“瓦格雷夫”怔了一下。
随后反驳道:“我为什么要惊恐呢?我这时候应该感觉自己很轻松,因为我并没有谋害谁,那个人是罪有应得,我应该理所当然。我都是严格按照剧本来演的。”
约翰还想说他两句,正在这时,许远打断了他:
“他说的没错,这9个人都犯了罪,听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控诉自己的罪行,确实很惊恐,但是瓦格雷夫自己当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所以问心无愧,他如果表现的慌张,那么一定是装出来的,是假的!”
约翰不禁惊呼道:“啊——那你是说,在这个时候最不慌张,最有机会对马斯顿下毒手的就是——”
“对,就是瓦格雷夫。”许远镇静地说。
听到许远如此说,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
一个裁判着罪恶与正义的法官居然会下毒杀人,这实在不符合人们印象中对法官的认知。
许远笑了一笑:
“身为一个法官,他确实是司法权的执行者。虽然在不同法系的国家中法官的角色不尽相同,但要求都是不偏不倚、不受他人影响或制肘、刚正无私地根据法律判案。但是就算他一向秉公执法,却不能避免陪审团的感情用事,受被告人律师的煽动性辩护词的影响,所以才会集中把这些有罪的人监禁在这座小岛上,狠下杀手。”
“说到底,他已经不满足于成为一名法官,受法官这个身份的约束,他想亲手杀人,表现自我。他也许更想成为一个犯罪学艺术家,嗯...没错,他就是追求与众不同的杀人方式,具有艺术感和仪式感。”
众人错愕不已,都傻愣着。
马克渐渐缓过了神:“这么说那么剩下的人都是他杀的了?”
许远点了点头:
“法官瓦格雷夫用氰化物毒害了纨绔子弟马斯顿、女佣罗杰斯太太以及修女布伦特。虽然杀了三个人但是用的还是同一种杀人方法。”
“至于管家罗杰斯,他的妻子女佣罗杰斯太太死了之后,劈柴烧火做饭的事情就落到了罗杰斯头上,大家都知道用细竹竿当烧火棍时遇火会发出噼啪的声响,这是碳纤维断裂的声音,因为水干了,所以变得很脆,然后燃烧后开始元素反应蒸发,整个木柴萎缩断裂。”
“这种声音很好地掩盖了脚步声,所以法官瓦格雷夫才有机会从后面偷袭他。”
“至于将军麦克阿瑟,就更好解释了——”
许远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扮演麦克阿瑟的中年人。
扮演麦克阿瑟的中年人慢吞吞地说道:
“他在战争时期故意把妻子的情人阿瑟派往了战争前线,那场战争所有人知道是死多活少,但是阿瑟是他的部下,必须服从他的指挥,所以死在了战场上,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他的妻子抑郁寡欢,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许远点了点头,玩味一笑:“他肯定很自责,因为自己利用职权掌控人的生死,所以被困在这个小岛之后一直抑郁不振,看到一个个人接连死亡,或许他也没想活下来。根据他当时留下来的物证,他的kù子上聚集着一个个小沙粒,也许他经常一个人独自坐在海边,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那么响亮,法官瓦格雷夫太好下手了。”
这话一说,全场都有些哗然:
“这么说这个法官完全是利用人性的弱点杀人嘛!”
“这有什么,他要么使人不备偷袭,要么就是下毒!”
“太可怕,太残忍了,当时在这个小岛上这么多人的力量聚集起来,居然对付不了这么一个疯子嘛!”
马克困惑道:“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医术高明的阿姆斯特朗会检查不出来法官瓦格雷夫的假死?”
许远耸了耸肩说:“将军麦克阿瑟精神抑郁,而队长隆巴德又随身别枪,警察布洛尔又是个有罪的人,他只能相信法官瓦格雷夫了。当时岛上除了他只剩下四个人,还有一个女教师维拉,要是换做你,你会选择相信谁呢?”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一个人要是相信凶手,那真的是离死不远了。
扮演阿姆斯特朗的男人叹了口气:“我估计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当当当!”
许远敲了敲壁炉。
“你们看到童谣中的这句了吗?”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四个小士兵,结伴去海边;青鱼吞下腹,四个只剩三。”
看了这句话后,众人还是一脸茫然,他们或埋头苦想,或抱着胳膊,或交头接耳。
“阿姆斯特朗”喃喃地道:“这句话好像是在说我这个角色的命运...”
大厅突然变得格外安静,他们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过了好久还是无人提出建设性的意见,许远直接公布:
“注意‘结伴’这个词,阿姆斯特朗跟谁结伴?跟谁结伴都能活下来,只有跟凶手结伴才会死!所以这个人就是假死的法官瓦格雷夫了。”
“阿姆斯特朗协助法官制造了‘金蝉脱壳’的骗局,期望抓住他认为的凶手!里面的‘青鱼’指的就是法官,他把阿姆斯特朗推进了大海!”
许远的这一番话,简直就是石破惊天!
难道阿姆斯特朗也在凶手的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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