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老道长吁了一口气道:“那帮推拿馆的人一通乱按,简直是胡来。”
屈尘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但真碰着师父有事了还是颇为紧张,帮着他跑上跑下缴费拿药,还不忘问上几句医嘱和用药事宜。
这两人虽然都穿着一身道袍,但做事看病都讲道理,反而比某些人要好相处的多。
临离开之前,屈尘笑眯眯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桃木符:“这是我们道观的限量版,保佑好运多福的哟,收下吧~”
岑安扭头看了眼叶肃,道了声谢谢收了下来。
桃木上Q版的小道士摇头晃脑,拂尘也画的颇为漂亮。
他晚上带着桃木符回了家,把小摆件挂在了书柜上,旁边就放着营养液。
一瞧见那几瓶营养液,岑安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两个月实在太忙,他都没来得及去见见明先生。
明琅正在家中给本体修着叶子,听见敲门声时只点了一下头,那大门就缓缓打开了。
“明先生?”岑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我给您带了一些小礼物。”
明琅放下了银剪,瞧见他手中的营养液:“这是什么?”
……『超能量』牌营养液?
“这个特别好喝!”岑安把瓶子递给了他:“里面有氮磷钾钙镁铁,您尝一下!”
明琅哑然失笑,低头嗅了嗅尝了一口。
他的眸子里露出诧异的神色:“酸酸甜甜的,是很不错。”
“我每次没精神的时候就喝这个来着,”岑安说到这儿,才注意到这房子的摆设:“您家里……好漂亮啊。”
叶医生的屋子是极简主义的北欧风,可楼上装潢的犹如洛可可风格的法国宫廷一般。
象牙色的拱门上有淡金色的藤蔓交缠攀援,吊顶上能看见大片绽放的银色蔷薇。
不仅如此,他还瞧见了沙发旁的羽叶福禄桐和大琴叶榕,好些盆栽都养的郁郁葱葱,空气也是格外的好。
从客厅到走廊,不仅空间规划的恰如其分,而且视觉上的华丽效果不输任何国外的贵族庄园。
把家装修到这么精细的程度,一定要花不少的心思吧。
明琅笑着给他拿了拖鞋,关门去拿茶叶。
还没有走几步路,他的脚步忽然顿在了那里。
“有妖怪过来了。”
“谁?”岑安下意识道:“是追杀您的那个吗?”
“不,”明琅看向北方,皱起眉头道:“是冲着你过来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压低声音道:“你站在我身后,哪里都不要去。”
没等岑安开口,窗外的结界突然被撞了个粉碎,玻璃瞬间犹如冰尘一般炸裂殆尽,一室的花草物件全都被搅碎如残渣!
岑安脸色一变,意识到明琅的私人空间可能没与叶医生的结界重合,自己的气息估计已经暴露了。
一个穿着银袍的男人踏着水流走了进来,手中还握着长戟一般的法器。
“躲了这么久,终于想着要露头了?”
“是你?”岑安咬牙道:“你上次吞了我一条腿,现在还不满足吗?”
“哟,这是找到金主了?”鱼妖嘲弄道:“自己过来,还是我把你们两个都吃了?”
明琅眸色一沉,突然抬起了手掌。
下一秒,穹顶上绽放无数的蔷薇都坠落到半空中溶解变形,同时如银针一般泛着寒光。
上千根银针同时张开犹如一张雪色的网,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朝那鱼妖钉了过去!
伴随着室内多处的管道破裂,水流直接迸发而出,鱼妖手腕一横一抬,那长戟便引导着奔流席卷而来!
明琅单手护在岑安身侧,另一只手无名指上的白玉戒指亮了起来,驱使着那飞鸟一般的长针穿透水流攻向那鱼妖的要害!
岑安焦急地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内心被恐惧不安不断啃噬着,那一地散落的叶片也开始打着旋飘飞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操控那些落叶,在伸手抓握的那一刻叶片亦泛出刀锋一般的光芒,开始跟随着掌控旋落飘飞。
鱼妖不欲与他们周旋,一扬长戟踏着水流就冲了过来,眼瞅着就是要取岑安的性命!
明琅皱眉喝了一声退,抬手时那玉戒从指间滑落,一扬一抖便落成银鞭,脚尖一点便过去与他混战在了一起。
岑安借着沙发的掩护躲开那水流的席卷,抬手去控制那叶片的位置——
鱼妖看准机会直接侧身一投长戟刺他心口,与此同时那落叶如匕首一般自背后从他的喉间穿透而过!
岑安翻身想要躲开那长戟,却因为断墙的限制完全没法往旁边跑。
完了要被杀了——
还没等他四肢并用的翻过那半截断墙,他的身前已经站了另一个人。
男人单手接了那柄长戟,就立在他的面前。
他的白大褂上还沾着病人的呕吐物和血迹,塑料胸牌随着罡风微微摇晃。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那救死扶伤的医生,周身的杀意与戾气如同换了一个人。
决绝狠厉,没有半分的余地。
那鱼妖捂着被扎透的咽喉发出嘶哑的声音,后退了一步就想要跑。
可在这刹那之间,叶肃就已经执刃立在他的面前,快到犹如骤闪一般——
那柄长戟从他的腰腹一路穿透心胸而过,突出的末端还在往下滴着青色的血液。
怎么会这么快?!他是怎么做到的?!
胸腔被穿透的剧痛让那鱼妖疼到两眼充血,可连伸手反抗的能力都已被完全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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