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知道在他们这儿肯定问不出什么了。
许远向马克使了一个眼色。
马克很快就get到了。
“您方便提供一下维拉女士生前的认识的朋友的电话和住址吗?”
维拉的爸爸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色胶套的记事本。
“这是维拉的东西,她记性不太好,总是会忘记,所以记了下来,你们要用就拿去吧。这上面有许多人还经常来看望我们的,送鲜花送果篮送礼品的。”
许远接过了维拉的记事本,那上面的字体十分娟秀,都是一笔一划的写的,没有连笔字。
的确是一个做老师的料。
“她在哪里教书?”许远问。
“伊顿幼儿园。”维拉妈妈回答。
许远和马克再没什么可问,当即走出了屋子。
老夫妻俩一直送他们到门外。
“伊顿幼儿园?怎么从来没听过?”
马克糊里糊涂的,感觉自己受了糊弄。
“那是一所三流幼儿园,不出名。”
许远展开了随身携带的地图说道。
身为一个侦探,地图是必备物品。
它帮助侦探了解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追踪犯人的走向。
为了方便携带,只需要带自己所在地区的地图就行了。
比如现在在天使之城,就带天使之城的地图就行了。
地图不用太细致,比例尺小一些的地图,只要了解城市大概结构就OK。
就如许远现在手上的地图,一只手刚好握住。
“那我们现在就去伊顿幼儿园?”马克现在有些缺少头绪。
“你把记事本展开。”许远吩咐道。
马克展开了记事本,许远指着“雨果”的名字说:
“你看到了吗?”
马克开玩笑:“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维克多·雨果是法国的莎士比亚。这个雨果难道也爱好文学创作,对文学发生浓厚兴趣?”
许远摸了摸头,头痛道:“你想哪去了?你不能光盯着名字看,你看这张纸上面这个名字被指甲划的印子最多,这个人肯定和死者维拉很亲密。”
马克握住拳头打了打自己:“我说呢,看来开车开得脑子有些晕涨了,约翰,待会你来开啊。去这个...”
他指着这个名字后面艰涩的地名念叨:“1202小区1202室。”
约翰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驾驶座。
……
很快他们就到了1202室门前。
“咚咚咚。”
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您好,雨果先生,我们是FBI探员,这位是B级侦探,我们有一些事情想向您了解一下。”
马克诚恳地说道。
“进来说吧。”
雨果面无表情,好像他饱经风霜,对什么也见怪不怪了一样。
许远一进门就发现了鞋柜上有许多女士鞋,有黑色尖头皮靴、带着闪钻的凉鞋和五彩斑斓的麂皮运动鞋。
看来这位名字像大文豪的雨果已经有了新的同居对象。
“说说吧,你跟维拉是怎么认识的?”
许远不饶弯子,直奔主题而去。
雨果楞了一下,看上去正在脑子里努力搜索,其实他是在做取舍。
自己应该说哪些话,不应该说哪些话。
许远察觉到了,其实无论是做一个侦探还是FBI探员,都很难了解受访者真实内心世界。
何况出于自我防护的天性,受访者时常会做选择性发言。
于己不利的部分,要么“无可奉告”,要么和侦探打太极拳,“顾左右而言他”。
其话语的真假虚实,人性的深幽灿烂,实在很难辨析洞察。
许远深深地叹了口气。
雨果缓缓说道:“她是我的前女友,我们当时都订婚了。但是后来我发现她做人太不行了,就取消了婚约。”
而约翰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一般来说,在国家的法律层面,结婚可以离婚。
但是对于信奉天主教的教徒来说,一旦和一个人结婚,是不允许离婚的。
不允许离婚,也是来自于圣经的教导。
他当然很鄙视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不管订婚还是结婚,这是他的一套价值标准:
“她已经死了,你应该知道。”
约翰严厉地看着他。
“我知道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雨果态度冷淡。
许远不解:“她哪里不行,你能具体说说看吗?”
雨果陷入了往事的回忆里:
“当时我第一眼看到她,觉得她是那么的端庄大方,善良美丽。我把我整个心都交给了她。可是,就在那年暑假,她却故意使西里尔溺水,她明明能追上他的,她却任由他淹死了,西里尔是有点调皮,上课总爱捣蛋,但我第一次看到他就喜欢他,他是那么活泼可爱!”
“她终其一生都要为这件事忏悔,付出应有的代价。但是所有的人都相信她,认为她已经尽力挽救了,可是,又有谁比我还了解她?”
许远追问:“你为什么那么确定她就能挽救?”
雨果疯疯癫癫地笑了:“你们觉得一个16岁就参加过全国游泳冠军赛还拿了季军的人会没有这个能力吗?”
马克、约翰细思极恐,耳朵开始“嗡嗡嗡”地闭气。
许远恍然大悟:“这么说维拉本身就是一个罪人了,只不过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雨果赞同道:“就是这样,我当时也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认识了这么狠毒的女人,为了取消婚约我也伤透了神,每天都要抽烟喝酒来消愁,到现在我还感觉自己有时候仍然爱着她......”
“在我们之前,你有把这件事告诉过谁吗?”许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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